第61章、事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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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夫人沈了沈心思，放開姚二叔攙著的手，向著蕭玉清行了個禮：“多謝王爺前來相告。還望王爺在此處稍候，容老身出去處理庶務。”
“不慌，老夫人稍坐片刻，等太醫過來說說今日的用藥再去不遲。”
老夫人便依言坐下來，臉沈如水。
姚二叔陪坐在一旁也不知道說什麽好。
花廳裏靜可聞針。
而姚啟明的屋子裏，林姨娘等人都走了出來，十分不解蕭玉清單獨把老夫人請走是做什麽。想派人去打聽，又聽到外面喧嘩，說玉王爺有令，除了太醫和藥童，姚府中人在老夫人未回來之前，不得離開院子半步。
烏氏是疑惑，林姨娘卻有些心慌，姚苑麗和胡姨娘臉上倒是鎮定自若。
新月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，小姐回來了！小姐雖換了男裝，變了樣子，但她的眼睛是不會變的，她還對自己眨眼了！
只是小姐扮成男裝的樣子好好笑啊！
眼見著出去無望，林姨娘便想起剛才蕭玉清給太醫們看過的紙，不知道紙上寫了什麽，竟然讓兩位太醫神色大變。
於是靠上前去套近乎：“兩位太醫在忙什麽？可需要我等幫手？”
兩人誰都未理會。
兩位太醫緊張的辨認著藥渣與藥包，他們是偷懶了，大皇子早有令，讓他們每日看診前，務必要檢查好自己的器物與藥包。他們依令檢查了好幾日，也未發現有任何不妥，這兩日便有些偷懶，想著太醫院那邊抓藥也得過幾次手，應該是絲毫不會錯的。
可是他們剛才看到的紙上，卻寫明姚相昨晚飲的藥湯裏，有一味藥是他們未曾用到的。
林姨娘又問：“可是跟剛才紙上的內容有關？莫非我們相爺又有何不妥？”
這算不算此地無銀三百兩？其中一個擡頭看了一眼林姨娘，又低下頭去忙碌。
一位便問：“敢問兩位夫人，昨日白天可是兩位一起侍候相爺的？”
林姨娘與胡姨娘都點頭。
“相爺可是服了兩次湯藥？”
林姨娘心裏一咯噔。就聽胡姨娘道：“回大人的話，相爺的湯藥奴婢們都仔細著，每日辰末一劑，每日戌時一劑，沒有差的。”
太醫卻指著一個罐子道：“這一罐做何解釋？子時一劑，二小姐親煎，林姨娘侍服？”
林姨娘看著罐子，臉色大變，然後再看向姚苑麗，她昨夜不是把罐子拿走了嗎？怎麽會出現在這裏？
姚苑麗故作驚訝地道：“昨夜是林姨娘守上半夜，我怕姨娘守夜時肚子餓，便送了碗粥過來，怎麽會是藥？”
太醫掃了她一眼，不置可否。
姚苑麗便道：“姨娘過來坐一會吧！”
林姨娘便訕訕的退了回去，和姚苑麗耳語：“我覺得不太心安。”
定是他們發現了藥有問題，不然怎麽讓太醫檢查藥渣呢？她明明做得很隱秘，又是怎麽被人發現的？林姨娘想不通，可也傳不出去消息，她的院裏還有些東西沒有毀屍滅跡呢！
今日的藥湯裏，也有那味藥！
兩位太醫對望一眼，均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慮。
收了器物，叫藥童托著便去找蕭玉清了。
不過一盞茶的時間，老夫人卻覺得像過了一年那麽久。
兩位太醫匆匆進來，首先是磕頭認罪：“玉王爺明鑒，是我等疏忽，差點讓人害了相爺猶不自知。”
“仔細說給老夫人聽聽。”蕭玉清道。
太醫便想起，姚啟明的傷勢惡化之後，蕭玉清就開始令他們仔細自己的物件，想來是從那時候起，蕭玉清就在懷疑有人在他們的藥湯中動手腳了。
因此就從姚啟明的傷勢惡化開始說起，說蕭玉清命他們每次看診前後都做好記號，仔細察看包紮的地方是否有松動，藥湯是否符合藥方等等。
最後指著藥童托著的兩個藥罐道：“這一罐是昨日早間的藥渣，罐子外面還有小丫頭寫了字跡。這一罐裏的藥渣是與我們開出的藥方一致的。”
“而這一罐，卻是昨日夜間從相爺屋裏拿出來的，藥渣裏多了一味醒神的藥草，這個並不在我們開的方子中。還有人見到二小姐子時時分到了相爺處，可二小姐卻否認送了藥過來。”
“這一罐是今早剛煎完未來得及倒掉的，雖然醒神的藥草份量很輕，不仔細辨認都辨不出來，但還是有。”
老夫人默默聽著，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，而兩只手卻攥緊了，青筋斑駁。
好你個林姨娘！好一個姚苑麗！
姚管家匆匆進來，臉色也不是很好，行了禮就站在老夫人身後。
老夫人知道他有事要報自己，卻不方便開口，便站起來，沈聲道：“今日府中不便招待王爺，改日老身再設宴向王爺賠罪。啟航，替我好好送王爺出去。”
這是逐客令。
蕭玉清無奈站起來，拱拱手，看著老夫人拄著龍頭拐，大步流星走了出去。
蕭玉清道：“兩位太醫都是嘴緊的，老夫人那裏應該還會需要他們相助，姚二爺不若帶他們過去，有事也盡管去忙，本王在此處等侍衛們過來就離開。不必諸多虛禮。”
姚二叔巴不得如此，老夫人年事已高，他怕查出來的事情太荒唐，氣壞了老夫人，於是告了幾聲罪，就帶著太醫慌忙去追老夫人了。
老夫人沒有動用內院的婆子，叫管家帶了小廝和長隨，放出話去，誰敢阻攔，可以不用來請示，立即發賣出去。
後院的丫頭婆子們好一陣慌亂，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，怎麽好端端的管家就帶著外院的奴才來搜內院了？
老夫人要求第一個搜查的地方便是芳華齋。
玉香沒有跟林姨娘出去，留在院裏繡一副鞋面，聽到外面傳來的喧鬧，她便走出來。
兩個婆子正在阻攔，而管家二話不說，讓人綁了就直奔正房來。玉香心裏一驚，馬上想到林姨娘臥房裏秘密，急忙貓著身子進了裏屋，剛把兩個藥包藏到自己裙子裏，房門就被嗵的一聲踹開了。
玉香驚訝的問：“管家這是怎麽了？緣何來搜我們姨娘的屋子？”
管家只瞥了她一眼，就道：“給我好好搜！任何角落都不要放過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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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慌，老夫人稍坐片刻，等太醫過來說說今日的用藥再去不遲。”
老夫人便依言坐下來，臉沈如水。
姚二叔陪坐在一旁也不知道說什麽好。
花廳裏靜可聞針。
而姚啟明的屋子裏，林姨娘等人都走了出來，十分不解蕭玉清單獨把老夫人請走是做什麽。想派人去打聽，又聽到外面喧嘩，說玉王爺有令，除了太醫和藥童，姚府中人在老夫人未回來之前，不得離開院子半步。
烏氏是疑惑，林姨娘卻有些心慌，姚苑麗和胡姨娘臉上倒是鎮定自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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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小姐扮成男裝的樣子好好笑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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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是靠上前去套近乎：“兩位太醫在忙什麽？可需要我等幫手？”
兩人誰都未理會。
兩位太醫緊張的辨認著藥渣與藥包，他們是偷懶了，大皇子早有令，讓他們每日看診前，務必要檢查好自己的器物與藥包。他們依令檢查了好幾日，也未發現有任何不妥，這兩日便有些偷懶，想著太醫院那邊抓藥也得過幾次手，應該是絲毫不會錯的。
可是他們剛才看到的紙上，卻寫明姚相昨晚飲的藥湯裏，有一味藥是他們未曾用到的。
林姨娘又問：“可是跟剛才紙上的內容有關？莫非我們相爺又有何不妥？”
這算不算此地無銀三百兩？其中一個擡頭看了一眼林姨娘，又低下頭去忙碌。
一位便問：“敢問兩位夫人，昨日白天可是兩位一起侍候相爺的？”
林姨娘與胡姨娘都點頭。
“相爺可是服了兩次湯藥？”
林姨娘心裏一咯噔。就聽胡姨娘道：“回大人的話，相爺的湯藥奴婢們都仔細著，每日辰末一劑，每日戌時一劑，沒有差的。”
太醫卻指著一個罐子道：“這一罐做何解釋？子時一劑，二小姐親煎，林姨娘侍服？”
林姨娘看著罐子，臉色大變，然後再看向姚苑麗，她昨夜不是把罐子拿走了嗎？怎麽會出現在這裏？
姚苑麗故作驚訝地道：“昨夜是林姨娘守上半夜，我怕姨娘守夜時肚子餓，便送了碗粥過來，怎麽會是藥？”
太醫掃了她一眼，不置可否。
姚苑麗便道：“姨娘過來坐一會吧！”
林姨娘便訕訕的退了回去，和姚苑麗耳語：“我覺得不太心安。”
定是他們發現了藥有問題，不然怎麽讓太醫檢查藥渣呢？她明明做得很隱秘，又是怎麽被人發現的？林姨娘想不通，可也傳不出去消息，她的院裏還有些東西沒有毀屍滅跡呢！
今日的藥湯裏，也有那味藥！
兩位太醫對望一眼，均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慮。
收了器物，叫藥童托著便去找蕭玉清了。
不過一盞茶的時間，老夫人卻覺得像過了一年那麽久。
兩位太醫匆匆進來，首先是磕頭認罪：“玉王爺明鑒，是我等疏忽，差點讓人害了相爺猶不自知。”
“仔細說給老夫人聽聽。”蕭玉清道。
太醫便想起，姚啟明的傷勢惡化之後，蕭玉清就開始令他們仔細自己的物件，想來是從那時候起，蕭玉清就在懷疑有人在他們的藥湯中動手腳了。
因此就從姚啟明的傷勢惡化開始說起，說蕭玉清命他們每次看診前後都做好記號，仔細察看包紮的地方是否有松動，藥湯是否符合藥方等等。
最後指著藥童托著的兩個藥罐道：“這一罐是昨日早間的藥渣，罐子外面還有小丫頭寫了字跡。這一罐裏的藥渣是與我們開出的藥方一致的。”
“而這一罐，卻是昨日夜間從相爺屋裏拿出來的，藥渣裏多了一味醒神的藥草，這個並不在我們開的方子中。還有人見到二小姐子時時分到了相爺處，可二小姐卻否認送了藥過來。”
“這一罐是今早剛煎完未來得及倒掉的，雖然醒神的藥草份量很輕，不仔細辨認都辨不出來，但還是有。”
老夫人默默聽著，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，而兩只手卻攥緊了，青筋斑駁。
好你個林姨娘！好一個姚苑麗！
姚管家匆匆進來，臉色也不是很好，行了禮就站在老夫人身後。
老夫人知道他有事要報自己，卻不方便開口，便站起來，沈聲道：“今日府中不便招待王爺，改日老身再設宴向王爺賠罪。啟航，替我好好送王爺出去。”
這是逐客令。
蕭玉清無奈站起來，拱拱手，看著老夫人拄著龍頭拐，大步流星走了出去。
蕭玉清道：“兩位太醫都是嘴緊的，老夫人那裏應該還會需要他們相助，姚二爺不若帶他們過去，有事也盡管去忙，本王在此處等侍衛們過來就離開。不必諸多虛禮。”
姚二叔巴不得如此，老夫人年事已高，他怕查出來的事情太荒唐，氣壞了老夫人，於是告了幾聲罪，就帶著太醫慌忙去追老夫人了。
老夫人沒有動用內院的婆子，叫管家帶了小廝和長隨，放出話去，誰敢阻攔，可以不用來請示，立即發賣出去。
後院的丫頭婆子們好一陣慌亂，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，怎麽好端端的管家就帶著外院的奴才來搜內院了？
老夫人要求第一個搜查的地方便是芳華齋。
玉香沒有跟林姨娘出去，留在院裏繡一副鞋面，聽到外面傳來的喧鬧，她便走出來。
兩個婆子正在阻攔，而管家二話不說，讓人綁了就直奔正房來。玉香心裏一驚，馬上想到林姨娘臥房裏秘密，急忙貓著身子進了裏屋，剛把兩個藥包藏到自己裙子裏，房門就被嗵的一聲踹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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